“啊!!!疼疼疼!!!” 声嘶力竭的惨叫声划破了治疗室原本的平静。 祝榕一睁眼,还没适应白花花的灯光,就被小腿上传来的剧烈痛感激地差点再晕过去。 “哎…”白头发医生喘了口气,“刚不跟你说了吗,会有点疼,忍忍。” 祝榕满头汗,眼前都是花的,他努力眨着眼睛想让自己清醒过来。但下一秒,医生的手,又按在了他的腿上。 “哎,童总,这也没别人了,要不你把着他点儿?”医生扭过头,和旁边站得笔直的青年说了句,语气十分客气。 青年皱了下眉头,伸出的手带着犹豫,但还是压在了祝榕的肩膀上。 祝榕疼得几乎感受不到这手的重量,一句“你是谁”也没来得及问出口,就再次被排山倒海般的痛感击倒了。 “啊…救命啊…哎哟哟…” 祝榕左右甩着脑袋,情急之下,他一口咬在了身旁人的小臂上。 嗷嗷喊声越来越小,一声比一声有气无力。等医生说复位完成,可以去打石膏的时候,祝榕只剩出气儿,连哼哼都发不出了。 医生在收拾器械,祝榕缓过劲儿,抬手抹了把额头的汗,发现刚才把着他的青年不见了。 “医生,刚才站这儿那人,是谁啊?”祝榕气若游丝地问道。 医生先笑了笑,扭头看他:“你是腿骨折又不是摔着脑袋了,怎么傻乎乎的?那是你们童家二少,童桑啊。” 这名字,有点熟悉但更多是陌生。祝榕缓过神,没再继续问下去,他不想显得自己太傻。 祝榕想,可能是个好心的陌生人吧。 等被糊上石膏,坐上轮椅,祝榕听到有人一声声喊着“榕少爷”。他眯着眼睛四下看着,茫然地发现,这是在喊他。 “叫我祝榕就行。” “那我哪敢啊,榕少爷。”推着祝榕的人也执着。 祝榕抬头看说话的人,收获了一个职业假笑。 没一会儿,一辆车开到了医院门口,祝榕被推了出去。 “去…去哪儿?”祝榕不确定地问道,声音带了点抖,心里突然有种被绑架的不真实感。 “回家啊。”一道低沉的声音...